尔还会想起吧。”郭明轩的声音低沉,柳韵锦虽看不到他的神情,但已能感觉到他的伤感。也许,这是一个万分煎熬的过程,但床榻下的父亲,还是独自走到现在。

没人任何人去倾诉,也没任何人解忧,还要面对着逐渐长大的且与其母亲神似的女儿,这个男子到底是如可挺过来的,柳韵锦不得而知。但她知道,母亲遇到父亲郭明轩是幸福的,她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值得她炫耀一生的。

“只为母亲的一个夙愿,你就甘心离去吗?”柳韵锦又道。

郭明轩道:“是的。她虽嫁给了我,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与思虑。人生在世,与其亏欠着活一世,不如坦然地活在当下。能与你母亲相遇,我已足矣。”

柳韵锦心中一酸,道:“父亲,不曾争取过?”

郭明轩道:“争过。与她第二次拜堂是在一片蔷薇花海之中,与其说是弥补第一次拜堂的匆忙,不如说是想奋力一争。虽然你母亲当时甚是感动,可惜最终我还是没能挽留住她,但我也无怨无悔,可以安心离去了。”

闻言,床榻之上的柳韵锦双眼已经湿润了起来,她可以想象到,那片蔷薇花海有多美,那晚的言语有多么的令人动容。她小声喃喃道:“父亲,你当时一定很心痛吧?”

郭明轩道:“痛是自然的。不过,韵锦你记住,真正对你好的人,或者会强行插入你的生活,但绝对会尊重你的选择,给予你足够的尊严和自由。你母亲虽然出家为尼,却永远活在我的心中,见与不见,忘与不忘,已然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
柳韵锦侧身抹了下眼泪,望着郭明轩躺下的地方,尽管只能看到依稀的身形,但她还是死死地望着,好似想看清晰一点眼前的父亲,“若韵锦能劝得母亲归来,父亲还会和母亲在一起吗?”

郭明轩道:“会。无论何时何地。”

过了良久之后,柳韵锦似乎察觉到了郭明轩并未安睡,便又道:“父亲,那素海棠呢?”

郭明轩缓缓道:“对她,为父是一片感激。正如当年无极庵的惠静师太对你母亲的恩惠一般,恩惠难报,是因为惠静师太已为你母亲而死;而我对你海棠姑姑的感激,如此放在心田,也正是因为她莫名其妙的消失所致。若人在,总有机会报答;若人不在,除了铭刻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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